奠定家族企业的价值基因

 无论在欧洲和中国,长子继承制都很盛行,它差不多是人类的原始制度之一。因此,家族企业传承的合法性不需要讨论,而备受关注的“社会化”也难有定见:家族企业不管是传给家人还是“外人”,都不是企业的价值体现。



  如今中国的“富一代”基本上都有“百年情结”或者“百年之忧”。他们总是问自己:我的企业能不能成为百年企业呢?其实即使一个企业存在了上百年,它也完全可能不是一个伟大的企业,而只是一个能活着的老字号。因为,尽管有很多中小企业被规模化的洪流所淹没,但相当部分的中小老字号还是能够独立生存。



  很多情况下,血缘的线索会断裂,如果把外戚视为“非正统”的话。不过,在中国的家族企业家,特别是农村起家的企业家中,他们不大可能像普通人家一样在三代人中出现4-2-1结构,一个极端的例子是在南方某知名的食品企业内,尚在中年的“富一代”四兄弟有20多个子女,其中一部分一出生就持有外国护照,这是以财富和生育制度较量的一个例证。对这样的家庭来说,要实现嫡系传承实在不难,难的倒是在家业将面临传承之际,谁更有牺牲精神或者独立的价值观和志趣,像瑞士荣格集团第五代的老大克里斯托夫一样,远离家族事务。另外,企业资产被摊薄也是一个难题,荣格集团也许能承受资产分拆,但年轻的中国家族企业未必能。



  如果站在百年后来看,也许在今天奠定家族的企业的价值基因更重要,这起码对家人还是“外人”有着同样的意义。一种技术、一个观念、一项服务都可能是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的东西,因此中国家族企业应该优先考虑。



  就整体而言,中国家族企业的新技术革命还刚刚开始,在经历了过去30年中国制造“量的辉煌”之后,它们必须走向世界制造业的技术前沿。这就要求他们有强烈的创新意愿。在宁波,方太厨具的“第二代”宣称他们在厨具科技方面有着领先优势,在这个领域,他们唯一的对手是德国的西门子。中国的家族企业需要这种与同行列强对抗的意志,对技术进行持续的投入,每个时代的市场环境不一样,技术条件也不一样,技术储备的问题应该在今天就做出规划。



  中国企业的家长式管理当然也很普遍,但这除了给家庭财富造了好篱笆外,并不意味着企业在市场上也很强势。因此,企业家意志的重点应该是树立企业的绝对竞争力,除了满足所有者权力,制度竞争力是更重要的方面。有人去古代政治文化中寻找中国经理人制度的传统,实际上并不符合企业的实际。在浙江,一家著名的制鞋企业给与了各业务中心的总监们10万元的审批授权,还成了一时的新闻。由此可见,职业经理人和古代纵横家不是同一回事。因此,家族企业家既然有“百年之忧”,就应该看得更远一些,更轻松一些。飘风不终夕,骤雨不终朝,制度的生命力比个人意志的生命力要强的得多。



  企业的服务当然就是以某种产品满足某种需求,随着需求的变化的适时制定产品战略。



  中国的家族企业家的市场嗅觉都好得很,他们一度能很好地把握住市场变化把生意做大,并且创造很多中国第一,世界第一。不过这些第一往往是单一产品的第一或者单一品牌的第一。事实上,当资本时代到来,这些第一都可能被规模化的浪潮所淹没,况且,那些曾经的小儿科第一被外资或内资收购的已经不鲜见了。因此,中国家族企业也需要野心勃勃的业务计划,这同样需要广阔的视野和开放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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