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产阶层要由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价值观来定义。理性、宽容、勇敢、节制,是人类最尊崇的生活态度或美德,我也希望它们是中产阶层的精神规范。这是高标准的规范,不是做人的底线。
中产阶层的品行不是天生的,它至少需要两个条件才能成为一种社会存在,而不仅仅是学者的纸上风云。
中产阶层作为一个整体,必然伴随生活的逐步富裕而壮大,而生活富裕是他们自己的劳动果实。这是第一个条件。但物质丰盛并非一定会滋养出中产阶层的精神世界,如果一个人一个阶层借特权而脑满肠肥,必然产生罪恶感,哪怕这种罪恶感并不是他们的自觉意识。有罪恶感的人绝无谦和中庸的中产阶层风范。
中产阶层的精神世界是一种公共产品,而公共产品的健康必然依赖公共部门的公正性。这是中产阶层精神世界得以存在的第二个条件。公共部门的公正性又依赖自由和民主制度。自由使公共权威压缩自己的权力空间,民主使公共权威坚守政治市场的竞争原则。不能想象一个社会存在绝对权力的公共权威而能使理性、宽容、勇敢和节制诸美德成为主流风尚。如果这些美德总会使其人格载体贫困潦倒,就难以想象美德的示范作用能滋润社会。
如果说富裕是中产阶层的表象,而精神世界是中产阶层的内涵,它们要能齐头并进地发展可能是一种奢望。如果想缩短这个过程,那也应该给中产阶层以孵化的温度,而不要改变它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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