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于轼先生是哪一类经济学家?

 “大学学费要提高,很多人反对,我是赞成的”,“我也主张电价要涨。”79岁的经济学家茅于轼先生在“岭南大讲坛·公众论坛”发表自己的见解。顿时遭到了舆论的反对,甚至有人在网上骂他“老东西”,那么,茅于轼先生究竟是哪一类经济学家呢?



  我很钦佩茅于轼先生,他一路走来,无论众人是褒是贬,以经济学理论看问题始终是他的坚持,无论是从《择优分配原理》到《中国人的道德前景》,从《生活中的经济学》到《道德?经济?制度》,还是最近的一些言论,都是如此。更重要的是,虽然茅于轼先生的一些主张,非常刺激穷人的耳朵,但他的主张依然是出自他经济学理论的理性判断,而不是出自名利的诱惑而发出的违心之言,因此我常说,无论对茅于轼先生的观点赞成与否,但他作为中国少有的始终有自己独立坚守的经济学家,无疑是值得尊敬的。



  在温家宝总理讲穷人经济学、穷人教育学之后,为富人说话往往就成了舆论的攻击点,有时候这种攻击甚至超出了理性的范围而变成了人身攻击。因为茅于轼先生再三强调:“要使穷人变富,就得保护富人”,因此他也往往成了攻击的对象。如,他刚刚发表完“赞成大学涨学费”的观点,就有人在网上骂他“老东西”。转念一想,已经79岁了,如果不是发表自己的理性见解,茅先生有必要出来讨骂吗?因此,我们可以不赞成茅先生的观点,但我们应该捍卫他说话的权利。“忠言逆耳利于行”,在舆论一边倒地倾向穷人经济学、穷人教育学之后,社会更应该重视茅先生等的刺耳言论。



  对于目前比较知名的经济学家,基本上可以分为六类,一类是学问派,他们希望结合中国的社会经济现实,研究出有中国特色的经济学理论,虽然他们还没有取得社会认可的成绩,甚至有人成了“老学究”,但我们还是应该为他们的默默无闻给点掌声;第二类是学院派,他们也做学问,但他们的学问不深入中国的实际,往往以西方已经诞生经济学理论为模型,生搬硬套地解释中国的经济现象、预测中国的经济发展;第三类是穷人派,他们坚定地站在穷人的一边,为穷人摇旗呐喊,但在勇于痛揭时弊的同时,有时候又难免存在片面之词;第四类是官派,无论政府的决策是否真正正确,他们总是大唱赞歌,若某一决策事后被政府承认失败,他们则又开始为新的决策唱赞歌了;第五类是墙头草派,或者叫做表演派,他们见风使舵,对名利有强烈的渴望,总是希望得到电视、报纸、广播、网络等大众传媒的关注,没有自己独立的学问坚持,可以把自己装扮成社会主流的代言人;第六类有人称为二奶派,他们四处充当独立董事,或者为了利益而为特定利益者摇唇鼓舌,俨然成了特殊利益群体的代言人,他们已经被金钱腐蚀了心灵。



  茅于轼先生属于哪一类经济学家?有人把他化为二奶派,但笔者认为是不妥当的,觉得应该把茅先生归为学院派。笔者认为茅先生的观点,经常出现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茅先生总是以纯粹经济学的观点看问题,因此什么都主张“市场决定论”,殊不知我国的现实就是政治与经济联系的非常紧密,很多时候政策因素比市场因素的作用更大,因此以纯粹经济学的观点分析问题难免出现偏颇;二是茅先生的研究往往缺乏真实的调查数据为证,茅先生的论述往往就是举出看似有说服力的经济学理论,然后再找几个具体例子加以证明,让看官在不深入思考的前提下,佩服之至,但一仔细思考,又觉得有很多不妥之处。比如,茅先生谈“穷学生只占一至两成”,“一至两成”仅仅是个大概的估算,显然是没有认真调查的,另外他还忽视了划分“穷学生”的标准。又如,茅先生谈“允许单位自建房是开历史倒车”时,却不小心说了句“详细情况我不了解”。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调查本身就是一种实践。茅于轼先生,应该多结合中国实际进行研究。对于目前国内活跃的一些经济学家,如魏杰、吴敬琏、厉以宁、易宪容、叶檀、曹建海、董潘等,我们大致都可以把他们归为上面六类中的某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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