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2005 年,《艺术人生》做了一期特别节目“2005 年理想”,朱军邀请了杨澜、白岩松、崔永元、曹可凡、张越、王志、元元等国内当红的电视节目主持人,畅谈他们多年的职业发展和2005 年愿望。不管是严肃的白岩松、活泼的杨澜、朴实的张越、理性的曹可凡,还是幽默的崔永元、富有亲和力的董卿、王志,都在《艺术人生》中坦露了平时不为人知的心情故事,更让观众在他们的讲述中深深地体会到主持人这个行业的快乐和艰辛。
杨澜 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曾主持《正大综艺》《杨澜工作室》等节目;现任香港阳光文化网络电视有限公司集团主席。
杨澜:我差点从《正大综艺》上被换下来
回忆起刚开始在中央电视台主持《正大综艺》,杨澜说做主持人最重要的是要平衡自己到底是谁、别人怎么看你。面对众多观众来信,杨澜深感无奈:“我真的不知道该听谁的,最后我想最安全的办法,可能还是做自己。所以,我做回自己,该笑的时候就笑。”
杨澜亲和而不失个性,使她家喻户晓,终于有了第一次被人“认”出来的有趣经历。一回她坐出租车,跟司机乱贫,说了半天,等到下车结账的时候,出租司机冲着杨澜说,我听你这声呀,特别像中央电视台那个杨澜,你要长得像她多好啊!想起这段搞笑的往事杨澜不由朗声大笑,她说这确实满足了自己的一点虚荣心,但同时也带来一种不敢轻举妄动的恐惧,确切地说是虚荣心和敬畏感同时存在。
但杨澜并非一夜成名的,她在节目中披露自己也差点从《正大综艺》上被换下来。一度制片人想把年轻的杨澜换掉,但给了杨澜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她在这三个月内还能做好节目,就还有机会;但做得不够好的话,肯定就换人。杨澜委屈极了,觉得命运并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她不甘心自己像棋子一样被搬来搬去。从那个时候起,杨澜开始坚持所有的稿子都自己写,虽然只是一个主持人,但她要掌握自己在说什么、要表达什么。
杨澜还想起在美国留学期间,从综艺节目的主持人转向新闻类的主持人时左右摇摆的痛苦过程。她说给她印象最深刻的两次采访,第一次是在美国采访基辛格博士,第二次还是采访基辛格。但第一次采访一点儿都没准备,就觉得要穿漂亮点,妆化得好看点,想几个有趣的问题,比如喜不喜欢北京烤鸭之类的就去了。后来过了好几年,杨澜又有机会第二次采访基辛格,这一次杨澜把基辛格所有的论文、书、演讲稿、外交谋略、别人写他的书全都看了,做足了功课。杨澜反思这两次采访,第一次仍是做播报的感觉,把写好的问题都背出来,但第二次就把准备的资料变成自己的,能够现场去反应、去提问。
在杨澜看来,一个优秀的主持人是和自己的节目生长在一起的,而非无所不能。所以她说“内容为王”,她去做“杨澜工作室”,她创办阳光卫视。这就是杨澜的转变。中国最好的主持人都和最好的节目一起成长。
白岩松 中国著名新闻主持人, 参与创办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先后主持香港回归、三峡大坝截流、国庆50 周年庆典、进入新千年、悉尼奥运会等重大直播。现在主持《新闻会客厅》《中国周刊》《东方时空》。
白岩松:最好的主持人就是十年后的自己
杨澜觉得主持人这份工作就是在讲故事;白岩松说,主持人就是在电视传媒当中靠出头露面、说话来工作、挣工资的一个行当。在这个问题上,杨澜要比白岩松浪漫,白岩松却更现实。主持人再光彩,本质上也是一份职业。
因此,和其他职业人士一样,白岩松这个名主持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也许压力要比普通职业人来得更大。他说自己的压力分成很具体的两种:有节目做的压力和没节目做的压力。压力最大的一次经历让白岩松感受到的是恐惧。那是1997 年香港回归,中央台第一次做新闻事件的大型直播,白岩松负责的是驻港部队从深圳进入香港部分的直播。严谨而智慧的白岩松每次演练的时候,说完“各位观众朋友,现在部队已经到罗马州口岸……”脑子就嗡一下子乱了。那段日子里,白岩松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经常半夜12 点钟去喝酒,喝完才能睡一会儿。
白岩松的第二次恐惧是没节目做的时候,2000 年从悉尼奥运会回来,白岩松就从《东方时空》出来,创办一个叫《子夜》的新栏目。以为顶多三个月就可以创办成,那种渴望转变和突破的欲望更强,但长达一年的时间,这个节目都没能出台。白岩松说,那时候的压力不是因为没工作而有压力,而是你突然不知道未来在哪里。过去已经被结束了,但新的,以为很快可以到来,却迟迟没有到来,突然一切就终止了。这样的压力相信很多职场人士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
因为一句话,白岩松被人误解成“特别狂”。曾经有人问他,你认为最好的主持人是什么样,白岩松说希望是十年后的自己。十年前他这么说,十年后在朱军的节目中,他还是这么说。因为不论什么时候都难对自己的现在满意,这就是白岩松对自己的高要求吧。也许2015 年的时候他还是会说,我喜欢十年后的自己。
白岩松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像球星挂靴开告别赛一样有一个告别仪式,在告别时,自己去意已决,而别人恋恋不舍,他说那是最好的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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